第十二章 划空癫火·屠杀罗刹四鬼·排斥、死亡

本应取得胜利的致命一击,却突然改变在环境的变化中,出现了彻底的扭转,动作也本能的停了下来。

尽管彼此吵过很多次,可他实在是没办法把伊蕾娜给切成两半。

对此赞克也有着十足的把握,作为帝具五视万能·观察者的王牌,“幻视”也是话痨的他敢于暴露能力的底牌。

尽管幻视的能力只能对一个人使用,可使用起来的效果也是极为强大的。

唐突的场景变换会让人起疑,但幻视绝对不会,目标没办法察觉到场景的变化,即便幻觉的人已经死亡,甚至死在目标的面前的对象,重新复活过来都不会让人起疑。

若非如此也无法成为这帝具的绝招,更难以被作为他引以为傲的王牌,甚至无比确信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能对那幻觉下手。

“结果....还是....我赢了!”

尽管自己伤势严重,腹部伤口就重到不及时去治疗就会死,现在半个伤口依旧是致命伤,可赞克依旧露出了畅快的笑容,在安雁反射性收刀刹那豁尽全力挥臂往下。

利刃径直贯穿了安雁颈部,即便安雁本能后退闪避,依旧切开在他原有的伤口上,甚至几乎要砍下脖子般,切开了一个巨大的切口,彻底切开他的气管,以及一条动脉都被整个切断。

滚烫的鲜血,以夸张的速度喷出。

幻觉再一次消失,悲痛欲绝的灰发少女,变成满脸笑容的金发大叔。

“——!!”

两次被欺骗的愤怒,变成褪色者后却从未死过的他,面对有生以来最为接近死亡的体验,令他出现生物本能对死亡的恐惧,竭尽所能想规避这死亡的出现。

理智也在这恐惧、愤怒与疯狂中彻底溃堤,无法发出声音的他任由高涨的怒火驱使着自己身体,无视了颈部的创伤反射性捂住双眼。

疯狂的怒意在汹涌,从小接触到逐渐形成本能,一直被视为底牌却不愿使用的禁忌力量,顿时随着理智消散被本能激发。

金色的火焰印记,在他的双手间闪现,跟着便燃起金色的火焰,下一刻......

——呯!!

空气中先是泛起的金色涟漪,紧接着一道凝如实质的金色火焰激流,瞬间袭向那还想再发起连击,彻底杀死他的赞克。

很是奇怪,他的未来视根本无法观察出,这异常的能量来源何处,甚至在目睹的刹那,其夹杂着的疯狂意志,只是看着他就无法承受。

所有预判失去效果,过于敏锐的洞察,反而令他看的更仔细。

精神顿时承受不住,被这火焰彻底夺去心神的僵在原地,令那划空的癫火笔直命中他的身躯。

伴随撕心裂肺的惨叫,金色的火焰燃遍了他的全身,跟着没两下就倒这地上。

安雁这会儿却已经没有工夫理会他,只是捂着脑袋努力忍受那发狂的意志,以及驱使自己将万物焚毁的疯狂破坏欲。

然而也就是在他努力忍受着癫火带来的疯狂,全力想要压着这股狂乱意志时....四周却不知不觉围上了一群本已逃走的男女老少。

不少人拎着油灯将四周点亮,还有更多手里还拿着棍棒、刀剑等各式各样的武器,观察失去力量跪俯在地的他,彼此窃窃私语地在商量着什么。

“基辛格果然没看错!这家伙就是调查局的局长!”

“竟然真是个大肥鱼吗?”

“我记得是有相当多的悬赏?”

“是啊,一只手就值不少钱的样子。”

“杀了的话钱就更多了!”

“去繁华街买一栋楼,娶上几十个老婆都不是问题!”

“看起来快死了?”

“动手吧!”

“杀了他!我们就发了!”

.......

安雁在黑市中有着极高的价值,准确说....是赏金价值。

作为调查局的局长,他抄了许多人的家,因此更多贪污的人在暗地里发布悬赏想要他的命。

而只是进入贫民窟时与零零散散的一些路人擦肩而过,便令某些人注意到他是谁,本来也就在寻找机会看看,有没有机会去做一票,本来所有人都觉得安雁太强,这赏金根本就没命去拿,不过现在......

他身上那足够让所有人心动的悬赏,令周遭的人们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,想要瓜分了他身上的悬赏。

可都不等他们去动手,安雁却默默地抬起了头,捂着脖子让气管暂时接上去后看向警惕靠近的众人,咽下阻碍发声的血液,挤出模糊的声音:“——自....杀。”

空气在此刻骤然一凝,下一秒....所有人自己都动了起来。

伴随难以置信的惊呼,所有未被禁言的众人,在惊声尖叫之中抡起武器朝自己要害招呼。

没一会儿周遭就变得安静许多,只剩下仅有的几个重伤的人,一边求饶一边在全力弄死自己。

但没有一会儿,所有人都失去了声音。

安雁也默默移开手,维持半跪的姿态咬紧牙关,对自己施以恢复的祷告。

随后就这么拖着应急处理完毕,却也还未得到痊愈的躯体,捡起赞克的帝具再休息了一阵,便挤出精力又是一次祷告,让脖子上伤口大致上好了,便重新朝驻地方向而去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坦白说,干掉赞克之后他就后悔了。

赞克身上的伤势,其实基本就是致命伤了,而且只要再吃一颗超强化药就可以强制提升体力、精神力,即便对身体损耗很大,也比使用癫火可能带来的后遗症好,依旧可以更轻易干掉对方。

可现在....他却在两次被骗的愤怒中,本能使用了父母曾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用的癫火。

癫火是村子在乱世生存的唯一依靠,却又是害的村子里所有人,都陷入疯狂的禁忌,可为了生存村里人很小的时候,就在学习如何使用....毕竟他们不会魔法和武技,万不得已只能依靠禁忌。

“....人在愤怒的时候,基本都缺乏理智啊,难怪不顾后果激情杀人的命案,在各国基本都是一半以上,或许我也应该增加一些和强敌战斗经验会比较好?不能总躲在别人后面啊。”

踏过脚下自杀的亡骸,在反省自己的冲动同时,他也有点郁闷自己的帝具对于实力差不会太多的,效果就显得不是很强。

类似于时尚的帝具,对于科技研发是极强的,直接作战是彻底不行,他的帝具可以简直就是专门欺负弱者,也是缔造个势力最方便、最快速的帝具,主要靠聚集起来的人以多欺少。

不过比起和强敌生死搏杀,他倒是忍不住暗暗发誓,下次一定拉着别人一起走夜路,不然遇到个和赞克似的正好克制自己的家伙那就完蛋了。

没经历过死亡,对死亡也有所恐惧,对于褪色者来说也是不太正常的。

否则解决掉对方应该更简单,毕竟除了不断复活的最大王牌外,悍不畏死也是褪色者的优势之一,至少不会在最后因为濒死而愤怒,避免关键时刻做出错误的决策....但他还是不太想死,也不想去体验那种感觉。

可惜虽然他是这样想的,但正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,甚至都不等他走出贫民窟,远处就出现了两人还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跟着还有两个人,从他的身后出现。

本来他以为又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人,可是定睛一看这四人竟是——罗刹四鬼。

皇拳寺中万中选一的四名高手,大臣的私人处刑人,每一个人都具备着徒手匹敌帝具使的战斗力。

“....你们四个想干什么?”安雁盯着为首身体细长的怪人,罗刹四鬼里最强的“棘”倒不自觉浮现出,略显苦涩的笑容:“来送我回家?看起来....这两前两后的倒是不太像啊。”

“我们只是来看看情况,没想到你无伤解决了个大麻烦~但消耗好像很大的样子呢~”步伐诡异的棘摇晃着身体朝他走来,脸上尽是畅快的笑意,还热情地展开了双手:“本来啊~大臣的命令,只是找个机会差不多就可以干掉你,但是你的据点现在好像多了不少人,还和夜袭纠缠不休的样子?”

“到时候人多了再处理也麻烦,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,解放你的灵魂了。”身形彪悍的胡子大叔,罗刹四鬼之一的朱天摩拳擦掌的从后方而来。

“哈哈~!干吧干吧!”有着可爱的容貌与性感的身体,身材娇小的小麦色肌肤少女,戈兹齐的亲生女儿,也是赤瞳等人的义妹,在罗刹四鬼中资历最浅的马头,满脸笑容的就打算干掉他。

衣着在罗刹四鬼中最不暴露,脸上还有个明显伤疤的瘦削女性,玲鹿倒显得有一点点遗憾:“虽然我想跟状态更好的你打,不过....既然他们都决定了,那就抱歉了哟~”

“既然你们决定找死....那就来第二回合吧。”

意识到自己招揽夜袭的事,被这些家伙发现的安雁也是微笑点头,心中却默默决定要在这弄死他们。

尽管代价可能非常惨重,但他还是再次掏出超强化药,不等对面众人阻止就丢到嘴里,再次强行压榨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力,并将五视万能戴在了自己额头上。

尽管长得丑,但是效果却是超凡的,艾斯德斯那种人不好说,但就是对上布德使用幻视基本稳操胜券。

“啊~那是帝具吧?你这是在找死吗?明明有帝具了,竟然还装备一个帝具?”由于他们四个人都在场,棘倒一点不担心自己会输。

“反正打不过也是死,还不如打死你们再考虑这种事情。”

“那就在你被反噬死之前!先解放了你的灵魂吧!!”朱天直接踏碎脚下砖石,如重型坦克般踏碎一路地砖,一马当先便朝他冲撞而来。

然而.....

“幻视。”如同本能一般瞬间学会这帝具使用方法的安雁,静静地睁开眼睛并直接启动杀招。

朱天眼中贫民窟脏乱的主干道,骤然变成了大臣富丽堂皇的家,而面前的安雁跟着变成了他的主人——奥内斯特大臣。

“哦、哦?!”

意识到自己这行为有多失礼的朱天,连忙急刹用双腿在地面犁出两道长沟,周围本能跟上要围攻的三人,也下意识停下动作看向朱天,不懂突然停下想干什么。

于是,还不等朱天彻底刹停,默默走上前的安雁抬手一刀,便朝着毫无防备的男人颈部斩去。

朱天的本能想躲,可只是身体刚刚后仰,便被刀刃追上精准的切下了脑袋。

——噗嗤!!

篮球大的脑袋,就这么伴随惊人的血柱飞上天空,这彪悍壮汉的庞大身体,也跟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四对一,在罗刹四鬼的印象里,损耗严重的安雁就是再怎么反抗,也不过困兽犹斗,稍微有点耐心无伤解决对方,简直不要太容易了。

然而.....

“什、什么?发生了什么事情?!”

还想在朱天之后展开合围的铃鹿,看着没能做出反抗,便傻傻地让人砍下脑袋倒地不起的同伴,顿时警惕地停下脚步。

“啊啊~这下我们得被大臣骂了。”马头第一反应倒是担心自己的情况。

“别傻站着了!你们两个!快点上!”棘也搞不懂情况,只是呵斥着两人并令十根指甲延伸而出,化为利刃挥向安雁的身体,另外两人迅速跟着冲上。

不过只是使用了一次幻视,安雁的鼻子和嘴角倒是都溢出鲜血,明显是身体不适合这帝具出现了排异反应,甚至因为强行使用绝招显得相当强烈。

无法连续使用绝招,感觉自己身体会先扛不住的安雁,倒是在三人一拥而上时骤然一脚踏在地上,掀起全方位的暴风。

三人立足不稳,但身体却统一如刺猬般爆发锐利的体毛,硬是在身前独特的防御顶住暴风的袭击,并齐刷刷飞蹿而至,施展轻易突破了音障、汇聚了轰鸣声,足以轻易打碎人体的拳脚。

然而他们的一切攻击,在开启未来视的瞬间,都被安雁轻易洞察的一清二楚。

即便视界转眼因双眼充血变成一片赤色,他依旧轻易移动身躯,以最小范围的躲避方式避开了他们的围攻。

三人蓄力一击统统落空,可他们也不气馁,毛发跟着便如有生命般弹射而出。

但他却....提前一步向后撤离。

在毛发跟着转弯朝他群起而攻之,令其避无可避的刹那,他甩手挥出暴风,将毛发集体偏移了出去,并趁此机会微微扬起手来五柄魔法剑跟着生成。

随即低语了一声“过来。”后,就令魔剑跟随着他向三人中最弱的马头,令其睁大同时压低身体,毫不回避的骤然冲出。

在双方即将接触上,她突然贴地般扑在地上,任由魔剑从她身上飞射而过,躲避了这一轮攻击的同时,张开嘴就要令自己的舌头弹射而出。

可这一切小动作,在此刻安雁的眼中却无所遁形,犹如小丑般显得无比滑稽。

响应着他先前的命令,一旁废弃生锈的路灯铁杆,跟着就提前一步移动到马头移动轨迹上。

马头那飞奔后几乎扑在地上的动作,简直就像十分不幸的巧合似的,也像察觉到这铁杆移动轨迹想自杀那般,在张嘴的刹那正好抵达预定位置,并在其自身的冲力下令铁杆穿入她的脑袋。

只听噗!地一声诡异贯穿声,锈迹斑斑的铁杆如同拒马似的,在其舌头弹射出的前一刻混杂着脑浆与血液,就这么硬生贯穿了马头的头颅从她嘴里穿出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仿佛恐怖片里的诡异巧合,叫人看着就莫名的胆颤惊心,也令剩下两人都有些头皮发麻。

自己这边寸功未立,两个同伴却已经命丧黄泉。

可寸功未立也就算了,他们甚至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即便马头平常是比较粗心大意,但再怎么也不会粗心大意到这种程度才是。

唯一令他们欣慰的,倒是安雁此刻七窍都在流血,模样看起来比他们这罗刹四鬼更像是鬼一般。

“怎么样?不来了吗?”安雁抹了一把流到眼前的血,咧嘴笑了:“你们倒是一起上啊!还是胆小不敢?”

“上什么上!我们就是不上!你自己就会先倒下吧!”棘一点不急着动手,还往后退了两步。

“是吗?既然你们不来,那我也不和你们客气了!!”安雁启动了洞视,看出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后,立刻有了新的战术,吐掉卡在喉咙的血块、压下呕血的恶心感,他便道出王者的命令:“——你们一起上吧!!”

周遭满地的碎石飞上天空,甚至两旁建筑跟着瓦解化为漫天碎末,并自动与碎石一同化为暴雨朝两人倾泻而出。

“哦、哦哦!!好!非常不错!”

“——这种程度的攻击!怎么可能干掉我们?!”

面对漫天蔽日的飞沙走石,玲鹿挥舞着柔软到不像人体的手脚,发出强烈的攻击打碎大的飞石,同时却是一脸享受地感受砸在身上的,相对细小一些的攻击。

棘则仿佛面条似的扭动身躯,以夸张的机动性在这暴雨中躲避,实在躲避不了时才以鞭子般延长、抽出的十指,击溃那可能伤害到自己的物体,并全力穿越那暴雨的袭击。

面对这不知死活的家伙,将对方所有未来洞悉的安雁跟着一同冲出,再一次与其展开肉搏。

反射着昏暗月光的银色一闪,呈直线朝棘的首级袭来,棘也看穿了这过于直白,而且速度还比正常状态慢了许多的攻击,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,跟着预判了他身后五把魔剑。

然而在双方交错而过的刹那,彼此的对决极为简单的,转眼便落下帷幕。

在短暂而急促的火花后,跟着便是飞溅的血花,还有扑倒在地的人影。

所有攻击和防御路线被看穿,却依旧不明还自信满满的棘,躲开了长刀与魔剑却忽略了他另一只空无一物的左手。

预判到这一点的安雁,就这么轻易地用浮现的光剑,从腰侧划过、令修长的身躯上下一分为二摔落在地。

也是落地刹那,他的身体就如安雁过去宰杀的牛一般,喷出鲜血和内脏。

可棘自己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,为什么自己的所有攻击防御,甚至躲避动作都被看穿,甚至连不小心忽略的地方也被清楚的把握,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和他排练过的结果。

然而这问题终究无法得到答案,棘的意识便迅速消失,努力地回过头张开嘴,却只有汹涌的鲜血涌出,愣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解决掉四人中最麻烦的家伙后,逐渐停下了脚步的安雁没有转身去看那已经死亡的敌人,而是盯着手里的刀惊讶棘的指甲硬度,竟不逊于寻常的钢铁,甚至还能和刀摩擦出火花。

不过也只是这么感慨一下,强烈的排异反应甚至令他的世界都跟着化为故障电视机的雪花,只是因为过量流失的鲜血,而演变成“满屏”血花。

脑袋也仿佛搅拌器给搅了似的,疼的他几乎要昏厥过去,过度的缺血令他的脑袋也都快转不过来。

但面前依旧剩下最后一个敌人,令他努力维系着将要断线的意识,缓缓抬起迈出被鲜血浸染的双腿走向铃鹿。

“啊、啊啊....怎么办!光顾着享受,同伴竟然这么快全部被干掉了?这个展开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~~!”

被“看穿”了心里所想铃鹿,被尽情地满足了全身上下都被殴打的欲望,可安雁却顺势趁着在这个时间,将其最后一个同伴杀死,这也令她忍不住在原地上,抱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,感动却又烦恼同伴都死了个干净,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和大臣交差?

可也是在这个时候,她却又看到安雁浑身溢血地“盯”着自己,明明流着“血泪”肯定看不清楚了,甚至如字面上意思般正在吐血,却还摇摇晃晃走来的身影。

老实说,她有被安雁这副鬼气逼人的姿态吓到,甚至本能的感到背脊发寒。

可却也清楚那眼窝都被染为鲜红,眼睛明显就无法对焦,根本无法正确映照出世界的安雁不可能有机会击败自己。

“放弃吧,你真的到极限了耶!除非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打,否则你不可能会赢的~还是乖乖地躺下交代出你的钱都藏在哪里,这样我好歹也会给你来个痛快。”

铃鹿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,一边警惕着他可能发起的搏命一击,一边却是漫不经心的语气,想让自己稍微省一点力气。

呼吸急促的安雁没有说话,双脚颤巍巍的他也明白,自己现在距离死亡真就只是一步之遥,可他只希望在自己的意识彻底断线前,把这麻烦的家伙解决掉,将这更麻烦的帝具给带回去,否则自己肯定会二次面对这样的麻烦。

自己真正的使用过来,他才发现这帝具有多变态。

实力相差不大,几乎就是压倒性的胜利,实力相差有点距离,看到未来、读取对方想法的一方,也将占据极大的胜算,以弱胜强将变得十分轻易。

即便幻视对艾斯德斯效果不佳,可他依旧可以靠其它能力挑战艾斯德斯,如果没有排异反应战而胜之或许都不是梦。

唯一缺点,大概就是一对多效果没有那么好,而且....他并不能与这东西适配。

比如现在....使用两种帝具的负担,加上强烈的排斥反应叠加,令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肌肉正在崩坏,甚至自己都怀疑自己下一步,会不会一头栽在永远爬不起来。

尽管还想再吃一个超强化药,但现在的状态再吃也没有意义....实在没有潜能可以挖掘。

“啊啊~你真是麻烦的家伙耶,明明应该是相当疲惫的姿态,怎么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难缠,你这样是逼着我把你削成人棍了吗?咦?还想垂死挣扎——艾、艾斯德斯将军?!骗人!本人?!!”

丝毫不察死亡正在逼近的铃鹿,就这么感慨着来到了安雁身前大约三米处,就打算弹射出手指干掉他的时候,却注意到安雁额头上的帝具再一次睁开了眼睛。

反射性提高了警惕的她却在下一刻置身于冰冷的牢房,而面前浑身是血的男人,也变成了她梦想中,与抖m的自己就是天造地设一对的帝国著名抖s将军——艾斯德斯。

这顿时就给她激动的,当场兴奋到止不住哈气。

而就如安雁中招时一样,她完全没能察觉到如何异常,仿佛自己本来就应该在艾斯德斯面前,处于被艾斯德斯囚禁在楼房之中。

嘴里不断喷出鲜血,内脏似乎已经彻底崩坏的安雁发不出声音,只是根据声音的方向锁定敌人,摇晃着缓步上前并驱使已经没有知觉,还不住颤抖着的手臂缓缓抬起刀。

就这么十分就当的,一刀送入这兴奋女人的心脏,强行帮助她过速的心跳重新安静下来。

在刀剑临身的瞬间,铃鹿多年厮杀锻炼出的直觉,令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威胁。

但她没有一丝想要躲避的想法,甚至期待着艾斯德斯对自己的“奖励”。

直到....幻境消失,她发现身体力量被抽空的安雁跪在身侧,而自己的胸口上还插着长刀时,她才发现自己受到了欺骗。

不过她自己却是在安雁倒下的下一刻,跟着摔在了地上,只是以愤怒而仇怨目光死死盯着安雁....即便安雁无法看到。

对于外界一切,安雁已经无法感知,只是跪在地下之后,便不受控制的弯下腰,一头撞在地面上,任由额头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磕的鲜血淋漓。

当然此刻的他朝已浑身是血,早也分不清哪里是好的,哪里是要伤口了。

崩坏的肺部痉挛的感觉,令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酷刑的折磨,可即便是这样喉咙依旧发不出声音。

视野一红一黑地闪烁,意识像晃动水面的气泡般四散凌乱,令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,又究竟都在做些什么,甚至支撑不住身体,就这么彻底倾倒在地上。

损毁过重的心脏逐渐停止跳动,身体也得变得冰冷,曾无意识紧握着的长刀也被放开,可他却连手指都无法再动弹,温度、声音、光芒都在迅速远离。

对死亡的恐惧在最后,化为更为冰冷的丧失感,意识却不可自控的在身体崩解的状态下,坠入无底的深渊之中。

只是他的尸体并没有和寻常尸体一样,就这么静静的腐败,而是连带着和随身物品都迅速崩解化为点点光芒,并融入空气中似的逐渐消失不见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当安雁再一次睁开眼睛,身上的伤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,面前的贫民窟也变成了不太熟悉,却也并不陌生的星月树。

渗入全身上下的痛楚消失不见,连视力都已经彻底的恢复如初,让他甚至怀疑先前的死亡,不过是一个极为真实的噩梦。

“恭喜你,真正成为了一名褪色者。”坐在树梢上的人偶少女,带着温柔的笑容注视着他。

“....你就在这等我死吗?”他盘腿坐在地上,有些精神恍惚的盯着面前的树干,菈妮倒是带着些无奈的摇头道:

“你错了,我只是希望你能更贴近死亡,并通过游走于死亡的边缘,在不死的状况下彻底克服,生物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,在面对死亡时不骄不躁、不恐惧也不愤怒,保持着绝对的冷静。”

“你都说是生物的本能了啊....不管是什么生物,在面临死亡时都会不择手段的想让自己活啊,我不管你怎么想的,总之你得补偿我,不然我真要哭给你看了。”

“这个当然没有问题。”菈妮一点不逃避自己的责任,带着嫣然的笑意微微点头,转而却突然问道:“但在此之前,我很好奇你看到的幻觉是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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